十美道人：兰州乐队：从野孩子到低苦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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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是我从兰大硕士毕业后的第二年，当时我在江苏省姜堰市一家英国伦敦上市公司任高级品牌主管。一天，我无意中在姜堰坝口的姜堰书城买了本兰州本土作家、杭州“纸老虎传媒机构”的创立者张海龙先生的著作《西北偏北，男人带刀》。从这本书中，我第一次了解到了兰州本土乐队野孩子。虽然我先前在兰大读书七载，也知道兰州玩地下音乐的人不少，兰州的张掖路上就有卖打口带的小店，但还真就没有过多注意这个乐队。除了野孩子乐队，该书还提到了从兰州走出去的知名乐评人颜峻，颜对野孩子乐队也有不少乐评妙文。

最近看周云蓬的文集《绿皮火车》，里面专门讲到了野孩子乐队的小索、张?纭⒄喷忡獾瘸稍币约八?窃诒本┤?锿湍辖值摹昂印本瓢伞：诱撸?坪右病＠贾菔腔坪颖叩某鞘校??鞘腔坪颖咦叱龅睦侄印?br>
1995年，小索和张?绻餐?唇?艘昂⒆永侄樱?ё哦灾泄??趁窦湟衾值娜惹椋??晁?墙?辛宋?谝荒甑难鼗坪拥耐讲铰眯校??樟舜罅课鞅泵窦湟衾衷?兀??缧盘煊?一种陕北的民歌形式)、花儿 (一种在甘肃、青海和宁夏非常流行的民歌)、秦腔(陕西的地方戏曲)等。野孩子乐队于1996年到北京发展，先后多次重组，参加了法国音乐节、迷笛音乐节、雪山音乐节、“北京在伦敦”音乐节、法国里尔“中国之夜”音乐节等演出。“河”酒吧也成了中国当代地下即兴音乐的摇篮。野孩子乐队吉他手、主唱小索于2004年10月30日上午在北京协和医院西院因胃癌病逝，年仅34岁。《绿皮火车》一书也提到了颜峻和野孩子乐队的关系。

就在野孩子乐队风生水起的同时，兰州的另一支乐队低苦艾也在积蓄着自己的力量。该乐队早期成立于1999年的兰州，取名“唇锈”，主要成员以刘?液褪磷游?鳎ㄆ渲辛?椅?即笮挛庞氪?パг?001级本科生，是我的师弟，我是兰大1999级国际政治系学生）。后乐队几经变动，于2003年更名为“低苦艾”，形成了目前稳定的成员。低苦艾乐队演出中伴随与主题相扣的行为艺术作品，拓展了现场演出空间，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演出风格，于2012年6月获“华语音乐传媒——最佳乐队”大奖。

就我个人而言，野孩子乐队的歌中，我最喜欢《眼望着北方》，但我自己吟唱时会改为《眼望着西方》，那是民主自由的圣地——

“我眼望着西方 弹琴把老歌唱

没有人看见我 我心里多悲伤

我坐在老地方 我抬头看天上

找不到太白星 我只看见月亮

我走过了村庄 我独自在路上

我走过了山岗 我说不出凄凉

我走过了城市 我迷失了方向

我走过了生活 我没听见歌唱……”

而低苦艾乐队的歌，我最喜欢那首充满青春激情的《清晨日暮》——

“嘿 也许你和我一样

正在承受着 失落和悲伤

过去的时光 似海浪般涌动

我们错过的人和事

都显的那么慌张

爱和失去 得到的全部

似梦幻一样 飘散在微风里

看着我的眼睛 顺着手指的方向

亲爱的 就是那里

嘿 也许你和我一样

正在承受着 失败和绝望

梦的清晨 窗外飞雪飘摇

有一个春天 沉默着打开窗

这世界啊 随他去吧

拾一把左轮手枪 子弹上膛

亲爱的人啊 我们心如明镜

在闪电里歌唱 青春呼啸

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

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 ……

这世界啊 随他去吧

爱和恨的战争 终于停止

亲爱的人啊 我们心如明镜

在闪电里歌唱 青春……”

眼下的中国，改革停滞，整个社会激情不再。想想改革黄金年代整个社会的那种闯劲，真想“拾一把左轮手枪 子弹上膛”，为徘徊中的中国社会壮胆助威。


作者简介：十美道人，江苏泰州人，1999年至2003年就读于兰州大学国际政治系国际政治专业，2003年至2006年在兰州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传播学专业攻读硕士学位。目前为独立策划人、知名思想者和社会活动家。